“同學你,你能不能幫我包紮一下?我一個人,不太會弄。”
别墅裡空無一人,她連一個可以求助的對象都沒有。
徐川沒有多言,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沉重的鐵門再次被推開,發出的“吱呀”聲在空曠的别墅前院裡回響,顯得無比刺耳。
一踏入玄關,饒是徐川前世見慣了豪宅,也不禁被眼前的景象震了一下。
不是因為奢華,而是因為一種極緻的空曠與死寂。
挑高近十米的大廳,水晶吊燈未開,隻亮着幾盞昏暗的壁燈,将巨大的空間切割成明暗交錯的色塊。
昂貴的真皮沙發、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面、牆上價值不菲的油畫所有的一切,都透着一股冰冷的、沒有人氣的味道。
“怎麼就你一個人?”徐川環視四周,連一絲活人的氣息都感受不到。
錢多寶的眼底掠過一抹黯然,她走到一旁的櫃子裡翻找着醫藥箱,聲音空洞地傳來。
“公司出事,爸媽已經好幾天沒回來了,吃住都在公司。家裡的傭人發不出薪水,也都走了。”
她頓了頓,自嘲地牽了牽嘴角。
“這棟别墅,也準備挂牌賣了,或許還能抵上一部分工人的錢。”
徐川的眉頭鎖得更深了。
一個念頭在他腦海裡一閃而過,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我有點不明白。”
他接過錢多寶遞來的醫藥箱,徑直發問。
“郭保家的郭氏集團,前兩天才在我面前耀武揚威,據我所知,錢氏地産的實力和規模,遠在郭氏之上。為什麼金融危機的浪潮打過來,先倒下的反倒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