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付宸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沒作聲。
女人也不在意他的冷漠,自顧自下車,繞着他的機車走了一圈,然後蹲下身檢查。
她的動作很專業,一點不像個嬌滴滴的女人。
“發動機過熱,小問題。”她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往山下走三公裡,有個叫‘雲栖裡’的民宿,我開的。可以幫你修,但今天太晚了,你得住一晚。”
刁付-宸依舊沒說話。
女人挑了挑眉:“怎麼?怕我一個女人把你拐賣了?”
刁付宸終于開口,聲音依舊是那副半死不活的調調:“沒錢。”
他出來的時候,确實沒帶多少現金,卡也被他扔了。
女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從他身上那件看似普通卻價值不菲的沖鋒衣,到手腕上那塊限量版的機械表。
“可以賒賬。”她說完,便不再理他,轉身從自己車上拿了拖車繩,三兩下就把他的機車挂在了越野車後面。
“上車。”
刁付宸看着她利落的背影,鬼使神差地,真的就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雲栖裡。
與其說是民宿,不如說是一個藏在深山裡的世外桃源。
一個巨大的玻璃花房,幾棟獨立的木屋,一條清澈的小溪從院中穿過,處處都透着主人的巧思和品味。
女人叫黎蔚,是這裡的老闆。
她把刁付宸安頓在其中一間木屋,丢給他一套幹淨的換洗衣物,然後就自顧自去花房裡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