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飛快掃過棚下陰影,陶直硬着頭皮道:“是這樣,王爺先前替小女解圍,一些好事者便開始傳,說王爺對小女有意”
陶直連連搖頭,氣惱間還有些無地自容。
“簡直無稽之談。王爺是天家子孫,貴不可言,小女蒲柳之姿,哪裡入得了王爺尊眼,這些人真是不知所謂!”
軒轅璟點點頭,似十分贊同。
陶直心下暗喜,正想趁熱打鐵,卻聽到軒轅璟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情之所鐘,豈在門庭?陶大人以簪纓量人,未免不妥。”
陶直張着嘴,硬生生把話咽了回去,變成堵在喉嚨裡的一口氣。
“臣不是這個意思”
軒轅璟負手而立,轉身面向火盆,在身後投下一道長影。
“本王确實對令嫒無意。”
咕咚一聲,喉頭滾動,陶直将那口氣咽了下去。
成了,有這句話就夠了。
他再度拱手,準備告退,軒轅璟又說話了。
“兵械案未破,本王重任在肩,哪有心思去想兒女私情?”
說完,還搖着頭歎了口氣,似十分苦惱又無奈的樣子。
他在這兒說話大喘氣,陶直都快喘不上氣了,黑沉這一張臉,眼角瘋狂抽動,還得忍着心頭火氣,客客氣氣的把軒轅璟這尊瘟神給送走。
繞個大圈,陶直又折回虞候棚,打開角落陰影處明日用來裝獵物的箱子,把陶怡扶出來。
“現在可以死心了吧!人家說了,對你沒那個意思。”
陶怡揪着裙擺,望向親王營帳方向,俏臉通紅,也不知道是在箱子裡被悶得,還是因為别的什麼。
“父親。”她挽住陶直胳膊,亮晶晶的眼睛眨啊眨。
“您沒聽出來嗎?王爺這是被案子拖累了,暫時脫不開身。他若真對女兒無意,又為何駁斥父親以門庭簪纓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