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完,景承昭打斷:“不用那般麻煩,本侯傳喚了醫女,今日就能驗明正身。”
歲晚倏然擡頭,驚恐瞪着景承昭。
“侯爺!”
她意識到自己好似真的暴露了。
景承昭從書案走下,一步步逼近身着杏色襦裙的女人。
過了這麼久,她已經不需要用寬衣曲裙遮蓋身上的痕迹,白皙的脖子光潔柔軟,沒有一點兒紅痕。
景承昭曾不近女色,因此沒有想過“吻痕”是何物。
直到他那夜在宮中太液池救了歲晚,少女衣着緊貼,露出的姣好曲線手感過分熟悉,分明是景承昭日日夜夜在夢中的軀體!
當晚景承昭又做了夢,但這回夢境跟往前全然不同,就是那日醉酒後的回憶。
他能清晰感知到他是如何在女人後頸留下深紅色的咬痕,甚至歲晚後腰處還有一朵梅花形狀的胎記,他都清晰記得。
就是她!
這心機叵測的丫鬟,明明承歡于他還隐瞞了這般久!
是覺得堂堂綏安侯爺不配當她的人?!
向來清冷出塵的男子眼中愠怒翻滾,往前一拉,将歲晚壓在茶水案上。
明面還是平淡的,但歲晚分明察覺有什麼不一樣。
如岩漿沸水,冒出熱浪滾滾。
青花瓷盞碎了一地,發出叮當響聲。門外侍衛驚醒,敲門詢問是否發生了什麼,被景承昭斥離。
“滾!”
一句話吓得門外不敢動彈,景承昭大掌鉗制歲晚細腕,嗓音低啞威脅,貼在她耳廓道:“上月初十,本侯于幽蘭院為祖母祭奠,喝多了酒臨幸一女子,那人可是你?”
歲晚哆哆嗦嗦回:“不、不是”
否認的話語還沒落下,景承昭已經将歲晚的右手衣袖掀起,白得晃眼的藕臂露出。
潔淨如瓷,沒有一點兒守宮砂存在的痕迹。
他呼吸加深,緩重摩挲手上溫軟。
“那如此,作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