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晚心頭一緊,驚慌失措間就對上景承昭鷹隼般審視的眼睛。
她眼神閃爍地避開,心虛想把手抽回去,卻掙脫不了對方的鉗制,一顆心直直地懸了起來。
“說話!”
景承昭步步緊逼,伸出另一隻手捏住歲晚的下巴,用了幾分力強迫歲晚看着自己。
歲晚避無可避,幹脆閉上眼睛,鼻尖微微動了動,紅唇微動,似乎想說什麼,可墨迹半晌,還是一言不發。
“呵。”
景承昭輕笑,聲音冰寒如冰河流水。
“怎麼,心虛了?不敢看我?不說話是怕露餡嗎?”
眼前小丫頭睫毛顫了顫,顯然是被自己說中了。
如此倔強的模樣,倒是少見——
景承昭突然來了興緻,松開控住歲晚的手,然後雙手輕輕搭在桌面,把歲晚圈在自己與桌子中間一片小小方寸之地。
歲晚下巴和手得了自由,卻依舊被困在原地動彈不得,隻能蜷着身子環抱住自己,側過身,勉強保持冷靜,顫聲。
“侯、侯爺,奴婢實在不知你在說什麼。”
她像一隻被大灰狼堵在角落的小白兔,實在可冷。
景承昭劍眉微擡,聲音冷酷。
“不承認,又不願正面回答,以為就能糊弄過去?”
景侯爺視線直勾勾地追着歲晚的臉,瞧着小丫頭緊張的模樣,冷笑一聲。
“好,那就驗身!你若不是處子,又不是委身于我,那就是私通了侯府的下人,壞了我們侯府的規矩,這是在淫亂侯府,按例,是要被發賣出府的。”
歲晚面皮一抽,顯然是慌了。
發賣出府?那怎麼行!
她水眸盛着惶恐,下意識地喚道:“侯爺不要!”
瞧着歲晚那副垂淚欲滴的樣子,景承昭心情莫名有幾分煩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