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一臉奇怪。
這人怎麼這個表情,被偷東西了?
“你和楊帆,不”蘇淩臣換了說詞:“你和杜仲的關系有些好過頭了。”
她救了杜仲與之有恩情産生來往并不奇怪,但愛屋及烏到杜仲身邊一個副領班身上實在有些超過。
蘇沫掃了他一眼。
這幾日他們這些人為什麼一個兩個都來告訴自己該怎麼交友?
是手裡能做的事情太少了嗎?
蘇淩臣看着她等着她回答,又恍然想起她被喂了啞藥的事。
“我來之前見過二哥,解藥今日晚上之前就能出來。”
契行從外進來手裡拿着筆墨紙硯,放在蘇沫面前。
蘇淩臣:“現在你先将就一些用寫字來代替。”
蘇沫又看了他一眼,站在原地沒動。
蘇淩臣暗暗歎口氣:“我知道你一直有偷偷練習寫字,不會告訴他們。”
蘇沫不怕他告訴其他人。
告訴了又能怎麼樣?
隻要自己不想說的事,他們逼迫也沒用。
她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拿起毛筆沾墨開始往紙上寫。
蘇淩臣再道:“蘇啟的事已經定下,我打算讓你們一個月後完婚。”
“嫁妝你不用擔心,你的嫁妝不會比韻兒的少。”
“回去之後我會給你送兩個丫鬟伺候,都是外面新買來的,幹淨的。”
“有她們在,日後沒人會再欺負你,二哥那邊我也會去說,隻要你肯出嫁便不會再為難你。”
“我知道你不願意,但事已至此,我确實是為了你好。”
蘇沫擡頭看了他一眼,繼續寫。
蘇淩臣猜她應該是在寫要回自己的話。
動作有點慢。
好在他有耐心。
蘇淩臣不再說話,隻安靜等着她。
安靜的帳篷内隻有筆遊于紙的聲音。
可直到蘇沫換了一張紙,蘇淩臣也沒等到她把寫完的字遞過來。
她這是在鬧脾氣?
“主子。”契行端着一個托盤進來,打斷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