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契行端着一個托盤進來,打斷兩人。
蘇沫見托盤上放着一把匕首和一個空碗,斂眸看向坐在對面的蘇淩臣,揚了揚眉。
蘇淩臣意識到什麼,臉色頓時有些難看:“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契行将托盤放在桌面上,低頭公事公辦的回。
“主子,那位情況轉危,需要血引,現在就要,不能再拖了。”
蘇沫往後靠了靠,倚在椅背上,嘴角勾起一抹譏諷。
保護?
蘇淩臣狠狠擰了眉,眼底染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暗惱:“我來時”
剛吐出三個字便對上蘇沫諷刺的目光。
他隻覺心口狠狠一顫,後面的話全部咽了回去。
蘇淩臣不是個擅長解釋的人,相比起解釋他更擅長沉默。
兩人對視片刻,寂靜無聲。
蘇沫嗤笑一聲,伸手拿起匕首往左手腕上劃下。
沒等碰到,便被人握住。
她擡頭對上蘇淩臣複雜難耐的糾結目光。
蘇沫也沒有動,隻盯着他看,等着他下一步反應。
帳篷内比剛才更加安靜。
好一會後,契行低聲道:“主子,二少爺的意思是既然您都已經知道了,有些事也該有個輕重緩急,還請您早做決定。”
他看了蘇沫一眼:“這也是為了兩位小姐好。”
蘇淩臣心下頓時一顫。
那日之後自己派人去查,韻兒因先天不足緻使身子羸弱,長此以往不得長久。
這些年二哥一直在找良法卻都不得法,韻兒‘死’後,二哥無意發現小沫體質跟韻兒相似。
所以二哥才會改造小沫體質,使其血更适合做韻兒的藥引。
該說是上天注定還是别的什麼,天底下這麼多人偏偏隻有小沫的血是最适合的。
自己也不想如此,可這件事沒有辦法。
二哥說得對,自己必須得有個選擇,必須得二選其一。
此事無解。
蘇沫還在看着他。
蘇淩臣移開了蘇沫看過來的目光,緊抿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