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窈為了陷害南至,連我唯一的血脈,都不管不顧。
既然你們想要說法,那我們就算個清楚!”
顧景逸的目光,在舒家三人身上掃過,好似,盯上獵物的毒蛇一般。
顧景逸靠坐在右側的單人沙發上,雙腿交疊,翹着鞋尖,一股攝人心魄的氣勢,全數傾斜而下。
“月窈,你準備怎麼補償我?”
顧景逸直直盯着舒月窈,語氣平淡,可說出的話,卻驚得舒月窈渾身發顫。
剛還氣虛無力的舒月窈,陡然睜開了雙眼,本能看向了顧景逸。
看清了對方眼底的冷漠和陰狠,舒月窈的牙齒緊緊咬合,手上更是攥着張月娥的衣角不肯松開。
顧景逸果然還是提了這件事。
舒月窈迅速垂下眼角,不敢和顧景逸對視。
沒錯,這個孩子,是她故意流掉的,為的,就是和顧景逸劃清界限!
哪怕,她清楚這孩子,不是顧景逸的,卻也隻能死死藏在心裡。
隻有借着南至的手,讓孩子沒了,才是最保險的。可,她怎麼也沒想到,那樣突然的情況,南至竟然心機地提前錄了音!
結果,她的孩子沒了,顧景逸那個廢物也沒有将南至拴住。現在,她已經徹底沒了用處,心狠如顧景逸,隻怕已經在盤算着怎麼除掉自己了吧。
舒月窈尖銳的指甲,此刻狠狠掐入掌心的軟肉,極力克制着心底的恐慌和厭惡。
顧景逸卻沒有放過她,冷厲的聲音再次響起:
“怎麼不說話?我的身體情況,你應該清楚。”
說着,顧景逸将目光放在張月娥和舒文斌身上,語氣陰森詭異:“如果你們女兒沒有故意拿肚子裡的孩子陷害南至,我顧景逸的一半身家,都會給她和孩子。
可惜,她想不開。”
至于想不開什麼,在場衆人,全都心知肚明。
舒文斌瞪大了眼睛,緊緊盯着顧景逸,聲音顫抖:“你說的,是真的?一半的家業?”
舒文斌貪婪地吞咽着口水,盡力克制着心底的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