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
季唐聽着電話那邊冷酷的女聲,許久都沒反應過來,直到電話挂斷,他才一臉恍然的轉向病床上的顧西洲,“南大美人中邪了?”
顧西洲剛醒,劍眉因為頭疼狠狠拎着,聞言雙手顫了顫,“她怎麼說?”
季唐微微沉默,神情複雜,“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少廢話。”顧西洲煩躁的作勢要踹他,“快說。”
季唐閃躲了下,連忙舉起雙手投降,“行行行,這可是你非要問的”
清了清嗓子,季唐将南知意方才的話如數轉述了一遍。
病房瞬間安靜了下來,顧西洲的臉在白色的燈光下顯得有些陰鸷。
“雖然,南小姐這話說的有些重。”季唐試圖安撫,“但我覺得她還是擔心你的,要不你先吃藥唉,西洲你要幹什麼?”
顧西洲置若罔聞,隻翻身下床不顧門外衆人阻攔離開了醫院。
南知意挂斷電話便睡了過去,迷迷糊糊間,她又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這次,唇邊還多了一抹苦澀的藥味。
南知意抗拒的扭過頭,秀氣的雙眉緊緊的擰起。
扶着她的人似乎很無奈,溫聲的說了許多話,最後一聲知知,讓她松動乖乖的張了口。
苦的讓人想哭的藥片混着清水滑入幹澀的喉嚨,南知意咽下了藥,下意識的抓住身邊的人,“爸别走。”
“知知”是她的小名,從小就隻有父親會這樣叫她。
那人似乎有些遲疑,但最後還是在她的床邊坐下了。
南知意拎着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在藥效的加持下沉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