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瞧着謝婉甯累到崩潰的模樣,謝晚棠都眉眼彎彎。
當初,慕枭受傷,她也曾照顧慕枭,那時候,這些事她都為慕枭做過。
被囚禁在永昌侯府的後院裡十幾年,她和沈嬷嬷相依為命,她這個侯府的嫡出小姐,實際上根本算不上主子,那些事,她自然也不能都指着沈嬷嬷一個人。
這些事她熟悉,她做來也順手。
而今換了謝婉甯,謝婉甯手生,露出的破綻不會少。
謝晚棠有種感覺——
慕枭起疑了,他這麼折騰謝婉甯,大約是在試探謝婉甯。
一想到這種可能,謝晚棠就忍不住開心,哪怕眼見着自己的魂魄,越來越透明,她也不怕。
隻要慕枭起疑了就好。
慕枭的疑心,就是她的指望!
暢晚閣。
又過了兩日,謝婉甯尋了要沐浴更衣的由頭,趁着慕枭睡着了,直接回了這邊。
一回來,她就躺在了床上,煩躁的蹬了蹬腿。
這日子簡直不是人過的。
享福?受寵?
一樣也沒有!
越想,謝婉甯就越氣,她真心覺得,慕枭大抵是瘋了,要不然他怎麼會放着王府上百口的下人不用,非要這麼折騰她?
見謝婉甯又累又怒,知鸢從旁小心翼翼的開口。
“小姐,你還好嗎?要不奴婢為你揉揉肩,松快松快吧?”
“你沒長眼睛?我好不好,你不會自己看?”
“小姐恕罪。”
“恕罪恕罪,除了說這話,你還有什麼用?”
騰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謝婉甯擡眸剜了知鸢一眼,這陣子堆積在她心頭的火氣無處發洩,她忍不住擰了知鸢一把。
罵聲,緊随而至。
“說話辦事半點不走心,你敷衍我是不是?看着我被王爺使喚,淪落的跟你這種賤婢似的,你在看我笑話是不是?真是跟了災星,你也成了個禍害,成了個賤人。老天爺怎麼不開開眼,直接一個雷劈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