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實際上,她說的每一個字,都在激謝詹杭。
謝詹杭氣得發抖。
謝懷鳴私自調兵,是受了謝詹林的誘導,調兵之事敗露,是謝詹林安排人捅出去的,這次謝懷鳴受傷,也跟謝詹林脫不開幹系。要不是謝懷鳴傷了要害,難以醫治,又怎麼會新傷帶舊傷,讓他丢了命?
這都是謝詹林害的。
他的兒子死了,還要捧着謝詹林的兒子上位,把這偌大的侯府拱手相送——
簡直笑話。
“孽障,你懂什麼,你給我閉嘴。”
“爹。”
謝晚棠絲毫不懼謝詹杭的暴怒,她款步上前,火上澆油。
“我知道,爹之前和二叔有過些龃龉,但是,一家子兄弟,打斷了骨頭還連着筋呢,那些事終究是小事,又不是什麼血海深仇,自然也不至于鬧到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更何況,眼下情況特殊,咱們自然該好好的為侯府打算,關鍵時候,忍一忍退一退,也未嘗不可。”
忍?退?
隻怕,這就是謝詹林想要的。
害了他兒子,奪了永昌侯府,還要擺出一副施舍的模樣,讓他去求,讓他感恩戴德?
憑什麼?
謝詹杭怒火中燒,他看着謝晚棠的眼神,也恨不能将謝晚棠撕了。
“我說了,你給我閉嘴,這永昌侯府沒有二房,更沒有謝詹林和謝懷霆,你再說,你也給我滾出去。”
聽着謝詹杭這話,謝晚棠故作詫異,她滿臉皆是驚駭之色。
“爹,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你怎麼這麼說?”
“你”
“老話說,上牙還有碰下牙的時候呢,一家子,又哪有解不開的結?何至于要說什麼沒有二房,沒有二叔和懷霆哥的話?這話太重了,也太傷情分了。”
“孽障,孽障。”
謝詹杭怒不可遏,他拍案而起。
天月見狀,忙拉了謝晚棠一把,把她往後拽了拽。
她低聲道。
“小姐,奴婢剛剛聽說,侯爺把二房的人都已經趕出去了,還和二房斷了親,這中間可能還有其他事,小姐你還是不要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