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江初喝着酒看着江支離:“就這麼簡單放過做錯事的人,你可真善良。六弟,你這樣容易被人欺負的。”
“那依三哥看,應如何讓對方長記性?”江支離摸着酒杯詢問。
“自然要受罰,否則怎麼能記憶深刻。倒也不是要多嚴重,但總要吃點痛才能銘記于心。否則這點代價,隻會讓對方不當回事,繼續犯錯。我說得可有道理?”
江支離點頭:“有道理,不過這種小事隻是初犯可以不罰。隻要不再犯,就說明已記住。想和人交心,總要别太有距離感。”
江初嗤笑一聲:“六弟是想和下人交心?要知道你生病的時候,可都會被下人克扣你的東西。你覺得這些人有什麼值得交心的。隻會蹬鼻子上臉而已。”
諷刺夠了,他話鋒一轉:“不過六弟你心善,我也不和你争論這個,倒是父皇最近身體不好,你不讓步悔思給他看看嗎?治好了還能讓父皇記得你的好。”
江支離終于聽到今天的重點了。
原來是想打聽這個。
“三哥說笑了。父皇隻是小問題,禦醫院都說能治。我讓步悔思自告奮勇,隻會惹得禦醫們讨厭。醫者不自醫,以後步悔思生病受傷,我說不定都要拜托他們。怎麼好搶人功勞。”
“小問題嗎?可我聽說父皇的問題一直沒有好轉,最多隻是不再嚴重。這對一國之君來說,不能算是小問題。”
江初并不想步悔思治好江統。
看看青海國和山海國,隻有老的快點死去,下面小的才能早日蹬上自己的位置。
尤其是沒有留下遺诏讓誰繼承的情況下。
江澈失去丞相府,若是遇到這種情況,不會是自己的對手,這一點江初很有發言權。
江支離将酒杯裡剩下的酒喝光:“那是因為父皇最近總是遇到生氣的事情,才不容易好。而且如果父皇需要,定然會主動開口。他肯定比誰都清楚自己的身體是否嚴重,是否值得擔心。
不過三哥你太高看步悔思,她治好我也是試過很多藥,用了很長時間,不代表她是無所不能的神仙,隻要治就能好。總有人命數到了,意外和明天,哪個先來都說不準,不是嗎?”
江初聽得有點疑惑,怎麼感覺江支離這話說得這麼晦氣,而且好像還是沖着父皇。
他
“你對你母親還有印象嗎?”江初突然開口。
江支離握緊空酒杯:“我有記憶開始就沒見過的人,怎麼會有印象。”
“那你總該聽說過顔家當年的事情吧?你也覺得他們有罪嗎?”
江支離目露憤怒:“你想說什麼?”
江初覺得當初江支離生病的時候,比現在更會控制情緒,也許是那個時候覺得快死了,對什麼都無所謂了吧。
現在卻怎麼也藏不住了。
他對江統也是怨恨的,和自己算是相像。
“你說得沒錯,步悔思也不是隻要治就能治好,治不好也不能被怪罪,她又不是神仙。你說對吧?”江初稍微放心。
看江支離的反應,那就先不針對步悔思。
隻要他不想江統好,步悔思應該也不會救。
不過因為生氣病一直不好,也有可能,那就值得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