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嘟音讓他手心開始冒汗，現在，每一秒都可能決定生死。
“喂。”
“是我，張明。”
“張隊，怎麼了？”
“你跟羅陽在哪兒？”
“在内勤辦公室！”
“馬上去門衛室拿老孫的桑塔納鑰匙，讓羅陽去找老錢，借他的私家車。五分鐘内，開到城東石化路口等我！”
張明吼完，直接挂斷。
他猛地推開車門，對着路邊忙碌的下屬喊了一聲，“胖子、猴子、你們兩個跟我走，其他人在這兒繼續查。”
話音未落，他已鑽回警車，一腳油門，車子咆哮着調頭，朝着另一個執勤點開去！
張明到了另外一個執勤點，叫了三個人開着警車跟他走！
辦公室裡，梁志遠依舊站在窗前，像一尊雕塑。
他的視線裡，一輛半舊的桑塔納和另一輛看不清牌子的家用車，一前一後，像兩條不起眼的遊魚，悄無聲息地滑出了交警大隊的大門，彙入車流。
梁志遠緊繃的肩膀，終于垮了下來，吐出一口悠長的濁氣。
張明，懂了。
城東，石化外面外。空氣中彌漫着若有若無的汽油味。
兩輛私家車停在路邊，李振和羅陽靠着車門，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煙，煙頭在地上燙出幾個焦黑的印子，兩人的臉色和夜色一樣陰沉。
一輛警車甩着尾停在他們面前。
車門還沒停穩，張明就跳了下來。
沒有一句廢話，他把一張地圖拍在桑塔納的引擎蓋上，手指在上面飛快地點了幾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