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煙廠一旦關停，人去樓空，所有線索都将石沉大海。
他不能再等了。
梁志遠撥通了楊昌的電話。
“楊書記，有時間嗎？一起吃個飯？”他的語氣很随意。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好啊，你定地方。”
縣城裡一家不起眼的私房菜館，包間清雅。
楊昌慢條斯理地用熱茶燙着碗筷，神态自若。
“志遠啊，最近工作怎麼樣？還順利吧？”他主動開口，像個關心下屬的好領導。
梁志遠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他将那張黑色的卡片，從口袋裡掏出來，放在轉盤上。
啪。
清脆的一聲。
楊昌的動作停住了。他擡起頭，看着梁志遠。
“楊書記。”梁志遠身體前傾，雙手交錯放在桌上，直視着對方。
“你是不是拿我當猴耍？”
包間裡的空氣瞬間凝固。
楊昌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他将燙好的茶杯放到梁志遠面前，動作不疾不徐。
“志遠，這話從何說起？”
“這張卡。”梁志遠的手指點了點那張黑卡，“一個月了，這都過去一個多月了，裡面一分錢都沒有。”
他的聲音不大，卻帶着一股子壓抑不住的火氣。
“楊書記這是打算湯都不讓我嘗一口？”
“你這套畫大餅的把戲，是不是玩得太久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