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飛，歡迎歸隊。”
這一句話，不是問候，不是感慨，而是一句平靜的陳述。
李曉飛眼圈一紅，一個标準的敬禮。
“是！梁大！”
聲音铿锵有力，震得空氣都微微發顫。
李振、羅陽、張明三個人，像是三根被霜打過的茄子，杵在床邊，一動不動。
空氣凝固了，隻有消毒水的味道還在固執地鑽進每個人的鼻腔。
梁志遠收回落在李曉飛身上的視線，那一點點溫情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他看向羅陽，又掃過另外兩人。
沒等他們組織好語言，梁志遠先開了口。
“你們兩個怎麼還在這裡？”
“辭職報告我批了。”
羅陽的臉瞬間漲紅，又變得煞白，嘴唇翕動，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梁志遠把視線釘死在他身上。
“羅陽，你不是要去京城自費告我嗎？”
“還不快去？”
這句話像一記耳光，無聲地扇在羅陽臉上。
他猛地擡起頭，又在梁志遠平靜的注視下，狼狽地垂下。
“梁大我”
他喉結滾動，一個我字後面，是再也續不上的悔恨和沒臉！
“我錯了！”
羅陽的聲音憋了半天，終于從牙縫裡擠出來，帶着顫音。
“那個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