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一走,席間頓時炸了鍋。
"這是要逼我們站隊啊!"
"那把匕首分明是威脅"
"聽說前幾日趙弘毅死得蹊跷"
莊仕揚和周子義悄悄退到角落。
"周兄,你怎麼看?"
周子義摸出那塊玉佩:"家父若在世,定不會讓我投靠弑君之徒。"
莊仕揚點頭。他夫人今早醒來後,完全不記得昨夜之事,但手腕上莫名多了道紅痕,像被什麼抓過
突然,後園傳來打鬥聲。衆人驚慌四散時,一個黑衣人翻牆而入,正落在莊仕揚面前。
"莊大人快走!"黑衣人扯下面巾,竟是韓猛!"祁王在地牢裡關着三個鄒黨舊人,剛全被滅口了!"
莊仕揚如墜冰窟。那三人他認識,都是最早投靠祁王的
次日早朝,老皇帝破天荒地出席了。更令人震驚的是,五皇子南宮琪竟穿着親王服制站在龍椅旁!
"朕決定為五皇子提前加冠。"老皇帝聲音虛弱卻堅定,"另,擢老先生周如臣為皇子少傅,即日上任。"
滿朝文武目瞪口呆。加冠意味着成年,而皇子少傅這是儲君老師的職位啊!
祁王站在百官首位,臉上笑容僵硬得像戴了面具。退朝時,葉琛故意與他擦肩而過:"王爺,昨夜那隻野貓抓傷您了嗎?"
祁王瞳孔驟縮。昨夜金鱗衛确實闖入了地牢,但應該沒人看到
"葉大人說笑了。"祁王強忍怒意,"倒是本王府上跑了幾隻老鼠,聽說都鑽進金鱗衛衙門了。"
葉琛笑而不語。那些"老鼠"此刻正在他密室裡,其中一個還活着。
走出宮門,葉琛遠遠看見莊仕揚和周子義在牆角竊竊私語。兩人見到他,竟遙遙行了一禮。
"大人,成了?"韓猛小聲問。
葉琛搖頭:"才剛開始。"他望向皇宮方向,"祁王不會坐以待斃,接下來"
"王爺,莊仕揚和周子義告病沒來。"師爺湊到祁王耳邊低語,"莊大人倒是來了,但一直坐在角落不吭聲。"
祁王摩挲着玉扳指,臉上還挂着笑,眼神卻冷得像冰。王府花廳裡,十幾個鄒黨舊部正在賞菊,看似風雅,實則各懷鬼胎。
"去,把莊大人請到書房。"祁王起身時,袖子帶翻了茶盞,熱茶潑在名貴的波斯地毯上,立刻暈開一片暗紅,像血。
書房裡,莊仕揚盯着牆上那幅《韓熙載夜宴圖》,後頸直冒冷汗。畫中歌舞升平的場景,怎麼看都像在暗示什麼。
"莊仕揚大人喜歡這畫?"祁王突然推門而入,"本王送你如何?"
莊仕揚連忙擺手:"下官不敢"
"诶,莊大人與本王何必見外。"祁王親手斟了杯茶,"聽說令郎今年十八了?正好本王有個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