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時願嘴裡這樣說,但心裡卻浮起一絲隐秘的快感。
因為裴徹也會喝醉,也會出糗。
這是她第一次見裴徹失了儀态,他變得沒有那麼遙遠,甚至還跟自己有了共同點。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小小的發現,給姜時願帶來了莫名的欣喜。
真奇怪,她竟然會因為裴徹的不完美而悸動。
大約是他的缺憾太稀有,現在又隻被她一人窺見。
這份獨有讓她生了一些遐想。
裴徹聽到她的調侃,如巨石落地,心裡一松,唇角不自覺上揚。
“明日我要出城去豫州。你想要什麼,我帶回來給你。”
“去豫州做什麼?”
“豫州糧倉出了些問題,聖上不放心,讓我去走一趟,大概要去五天。”裴徹詳細道,像是在報備什麼。
“有想要的東西嗎?”裴徹又問,無比迫切地想要補償她。
姜時願一時沒想到要什麼,但裴徹的話,提醒了她一件事。
“沒什麼想要的,相反,我有東西要給太傅,等太傅回來給你看。”
“什麼東西?”
“太傅回來就知道了。”姜時願賣關子。
裴徹失笑。
姜時願送的東西,稀奇古怪,比起東西,她的胡扯更讓人印象深刻。
路邊的野花,她要連根拔起送給他,因為像冬日的暖陽,更像他的課堂,讓人昏昏欲睡。
夜市上的傩戲面具,她要他付錢再送給他,因為它像極了手拿戒尺的他,兇神惡煞。
解不開的九連環,過不去的華容道,她都背着手走過來塞給他,然後說:‘我考考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