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裴徹又忍不住想要知道更多。
不想她辛苦,但又渴望更多的交集,裴徹知道這是什麼,這是占有欲。
他早已不能像當初那般克制,他也不需要像當初那般克制。
因為他現在有了一個全新的身份,他不是誰的夫子,誰的小叔,他是姜時願的夫君。
這占有欲,是她賦予的。
“還有嗎?還為我做了什麼?”裴徹追問道。
姜時願點頭,伸手往窗外劃了一圈。
“很多,很多。”
“我給你點了很多長明燈。為了确保你事事順遂,面面通達,我在京城每個寺廟,都給你供了長明燈。”
不似他的呵護備至,她人小言微,隻能做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
“裴徹,雖然微不足道,但我算不算也遠遠的參與過你的喜怒哀樂?”姜時願回頭看着他,認真問道。
“怎麼不算?”
裴徹俯身,與她視線齊平:“謝謝你為我請來各路神明庇佑,我有今日,全托夫人的福。”
姜時願輕嗤笑出聲,鬓邊的步搖微微顫動,發出悅耳的撞擊聲。
“花了不少錢呢。”她笑道。
裴徹親了親她,跟着她輕笑,“要多少,夫君補給你。”
裴徹雖然把公務分了一些給三皇子,但也不敢太放肆,歇了幾日,确認姜時願心緒無恙之後,還是照常上朝當值。
而某個從如意樓回來,揚言要參與他人生每一日的女人,說好的要為他掌燈,送他出門上朝,第一日就因為天冷起不來撂挑子。
裴徹自是不為難她,折回去親了親還在睡夢中的人:“給你煨了梨湯,起來記得喝。”
姜時願沒能起來,但還是給足了反應,閉着眼誇道:“夫君真好,寬宏大量,還體貼入微。”
裴徹勾着唇角出門了。
裴徹出門,姜時願除了起的晚一些,但也沒閑着。
整頓府上,期間還回了裴府兩趟,陪裴老夫人又玩了一回葉子牌,才知道原來她的牌打得奇爛無比。
原來不止裴徹在哄她,整個将軍府都在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