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止裴徹在哄她,整個将軍府都在哄她。
現在連帶着裴家人也哄她,讓她又赢了一些小東西。
很小,一些小珍珠小瑪瑙什麼的。
除了陪裴老夫人玩牌,還和裴家主聊了兩次,當然主要是裴家主在說,她一直在喝茶。
姜時願越來越确信。
那碗馄饨,金枝大嫂絕對是沖着馄饨去的!
就在她疑惑金枝大嫂怎麼會看上裴家主的時候,裴家主帶她去見了香行的行頭。
是她之前一直想入,但是因為資曆不夠,又無男掌櫃主事,被拒絕的行會。
“你們那麼愛模仿沉香坊的香,别供财神了,供着我們姜坊主不就好了?”
裴家主帶着她,往那一坐,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與裴徹的冷肅威懾不同,裴家主面若春風,話語含笑,卻又有四兩撥千斤的淩厲之勢。
“我們姜坊主可比财神爺周到多了,帶着你們賺錢,還不吃你們的香火錢。”
最後結果自不必說,沉香坊成功入了香行,裴家主的出面,排除了一些刁難,但更重要的是沉香坊的實力毋庸置疑。
姜時願一高興,打起精神豎着耳朵又聽裴家主聊了好長一會,一直到天摸黑,姜時願才起身回太傅府。
臨走時,裴子野不知從哪跑上前來為她擺馬凳。
裴子野站在馬車旁,欲言又止。
姜時願這才發現,裴子野不似之前招搖,一身低調的銀灰色長袍,垂着眉眼,不知是不是錯覺,眉眼間瞧着竟還有幾分落寞。
姜時願眼瞎都能看出來他有事,“怎麼了,有事?”
裴子野這才吞吞吐吐問道:“小嬸嬸,你最近見到蘇家大小姐了嗎?”
姜時願一愣,細想了一下,自上次在城東馬場遠遠一瞥,她已經很久沒見着蘇梨落了。
這段時日,她光顧着自己的婚事,也沒留意京中的動向。
隻聽說,文和郡主本來要和蘇家結親,提親的人都走到半路了,結果因為沈律初的抗拒,這婚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你們沒見面嗎?”是她弄錯了嗎?姜時願還以為裴子野和蘇梨落私下有交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