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簽簽,你就知道簽!”
她突然沖過來拽住我的胳膊,指甲掐得我生疼。
“不就是讓你爸受點委屈嗎?等小銘晉升為資深律師,我讓他……”
“不必了。”
我甩開她的手,聲音冷得像冰:
“我爸的清白,我自己會掙回來。”
我太了解她的以後是什麼套路。
等風聲過去,她會輕描淡寫地說“過去那麼久誰還記得”,會說“翻舊賬反而引人注意,對你爸沒好處”。
最後無非是逼着我再次吞下苦果,繼續成為孟銘向上爬的墊腳石。
視線掃過客廳的置物架,上面放着一個印着“公益基金會”logo的榮譽證書。
陳薇順着我的目光看去,語氣略微緩和:
“喏,看見沒?這是小銘昨天讓人送來的公益捐贈榮譽證書,上面有你爸酒店的名字!”
“他說了,等這案子徹底翻篇,就用這個給你們挽回點名聲!”
“你看看人家考慮得多周到!”
我瞥了一眼那本嶄新的證書,目光落在落款日期上。
正是孟銘競選律協青年委員,陳薇挪用三百萬員工年終獎造假捐贈協議的那個時間段。
這本該是恥辱的證明,如今卻被孟銘拿來當作恩賜。
我沒去碰那本虛僞的證書,反而低低地笑出了聲。
陳薇的火氣又冒了上來:
“賀凡你笑什麼?小銘好心給你們鋪後路,你不領情就算了,還在這裡陰陽怪氣?”
“果然是眼皮子淺的土包子,一點委屈就上綱上線!”
“呵呵。”
我拿起那本證書,在手中掂了掂。
“陳薇,你見過誰把偷來的贓款做的假獎狀,當作恩惠施舍給苦主的?”
我把證書“啪”地一聲扔回置物架。
“還是說,在你眼裡,我和我爸,就隻配撿這種沾着屎的榮譽?”
陳薇的霎時漲紅了臉,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拉上行李箱拉鍊,走到門口時回頭看了她一眼:
“簽好字打我電話,别拖延。”
搬到朋友家的第三天,我刷到了孟銘的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