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這一刻,他已經穩操勝券,腳踩林軒,名震京都。
此時的林軒已經飲了二十八盞,醉眼看着于泉哉的詩,搖頭哂笑,不屑一顧。
“最烈的将軍酒已經連喝七盞,就算不是詩仙,也是一個稱職的酒囊飯袋。”
“林軒,讓你作詩,卻一個勁的喝酒,莫不是想借酒逃避?不敢和于公子比?”
圍觀之人嘲諷之音更多,甚至有人認為林軒以前的才名是假的。
負責雅間的妖娆娘子,溫聲細語道:“公子醉了,這酒雖是郡主請客,但身子卻是公子自己的,莫要傷了身子。”
聲音雖然溫柔,實際認定林軒是想借着醉酒,逃避比試。
秦安勸道:“兄長,莫要傷了身子,輸赢不重要。”
“聒噪!”林軒不爽的扔下酒盞。
然後搖晃着身子走到桌案前,提筆落墨,借着三分醉意,一氣呵成:“寒冬時節雪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
場面瞬間安靜下來,背後的口誅筆伐全部消失,用詞直白,可卻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悲戚之感。
林軒手持毛筆,筆墨肆意縱橫,又是兩句落下。
“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嘶。”
雅間寂靜無聲,衆人皆是被這一首詩所震撼,全篇直白無比,卻意境深遠。
于泉哉的詩跟這一首詩比起來,仿佛是碎石堆砌的無用之物。
現場的文人士子都能品味出來兩首詩的好壞,就算于泉哉早就知道題目,花了三日才做出這一首詩,可還是被林軒狠狠地踩在腳下。
秦倩和葉不染二人,在看到林軒的詩作後,美豔的臉上都浮現震驚,二人幾乎都不可思議的看向林軒。
“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什麼是杏花村?”一文人問道。
“哼,你們當然沒聽說過?城東十裡,有一農家釀的酒,名曰杏花村酒,美妙不可言,絕非這乾江樓的劣酒可比的。”
“乾江樓的劣酒?”
衆人在聽到林軒狂妄的言辭後,臉上都浮現一抹震撼,乾江樓可是皇家酒樓,林軒竟如此貶低,也太張狂了!
“紙來!”
林軒将寫好的杏花村随意扔下,慵懶的說道。
之前暗諷他的妖娆娘子,哪還敢怠慢,直接命人換了新紙。
林軒仰天長歎一口氣,随後提筆落墨,筆走龍蛇。
“雪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秦倩怔怔的看着紙上的詩句,蓦然間心像是被撕扯了一番,林軒這三年究竟遭遇了什麼?竟寫出獨酌無相親這樣的詩句?
而就在她深情落寞間,林軒詩已寫完,然後潇灑的将筆抛下。
“月既不解飲,影徒随我身”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