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大雨停息,天色漸晚,找來的林木才硬把周宴拉上了車。
周宴不想走,還想要掙紮,跪了一下午的身體卻使不出一點力氣。
他濕漉漉的靠在後座上,雙目無神,無論林木說什麼他都不理會。
林木暗暗心驚,他的老闆該不會是瘋掉了吧?
将周宴送回家時,他隻勉強恢複了一點力氣。
卻不肯留在家裡好好休息,換了套幹淨衣服就要出門。
林木攔着他,“周總,您淋了雨,又累了一天,還是别出去了,在家裡休息吧!”
周宴根本不聽,一邊往外跑,一邊給程景淮打電話出來喝酒。
東拼西湊了一桌人,不知道是哪個看熱鬧不怕事大的,竟然把許延年也叫了過來。
一見到許延年,周宴就猩紅怒目的爬起來,直奔他而去。
“你來的剛好!我今天就在這裡打死你!”
他像是一隻窮途末路的野獸,隻想殊死一搏。
許延年看着周宴的樣子,覺得他未必是想打死他,而更像是想和他同歸于盡。
他從頭到腳都透着絕望。
周宴還沒走到他面前,就在桌腿上絆了一下,跌跌撞撞倒在了沙發裡,爬都爬不起來。
許延年也不想和一個爛泥一樣的人打架,轉頭問程景淮:“他怎麼了?怎麼變成這副德行?”
程景淮攤了攤手,他也都不知道。
安叙晃蕩着酒杯,無言。
隻是知道如此,何必當初。
倒是許延年頭腦清楚,他走過去,拍了拍周宴的肩膀。
“行了,我不是來和你打架的,又不是三歲小孩。我今天來,是有事情要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