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他!打死他!”
無數根手指頭戳過來,唾沫星子幾乎濺到洛溪臉上。
他站在人堆裡,像塊礁石被浪頭拍打,拳頭在褲兜裡攥得死緊。
他媽的吸血鬼?
他洛溪兜裡就剩幾張皺巴巴的票子,司令那三十萬,每一分都釘死在合作社的機器和藥田上!
恨不得一個子兒掰成兩半花!
這幫人懂個屁!
“洛老闆!”一聲壓低的急吼。
陳剛不知什麼時候擠到了台邊,隔着那圈粗陋的鋼管圍繩,臉上沒了剛才台上的平靜,全是焦灼的汗。
他一把抓住洛溪的手腕,力氣大得驚人。
“就一場!就打一場!行不行?算我求你!”
他的聲音在巨大的噪音裡幾乎聽不清,但那急切和近乎哀求的勁兒,清清楚楚。
“你到底要幹什麼?”洛溪甩開他的手,低吼。
陳剛嘴唇動了動,像是有天大的難言之隐,最終還是沒吐出半個字。
就在這僵持當口,台上那個穿着舊海魂衫的幹癟老頭裁判,抓起鐵皮喇叭筒,扯着破鑼嗓子又嚎開了:
“肅靜!肅靜!”
“剛才念錯了!陳剛對陣洛溪,那是壓軸!最後一場!”
“現在!下一場先打!”
他渾濁的眼珠子滴溜一轉,尖聲宣布:
“紅方!威龍拳館,螳螂腿張彪!”
“藍方”
老頭故意拖長了調門,渾濁的老眼掃過躁動的人群,最後停在擂台入口一個正彎腰往腿上套護具的壯碩身影上,嘴角又咧開那古怪的笑。
“安嶺生物!趙!鐵!牛!”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