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羽堂的人也有些震驚,不是震驚不知道汝親王到底怎麼了,而是震驚汝親王竟然服食寒食散。
他們門派暗地裡的手腳很多,這寒食散也多有接觸,隻是也不敢多沾染。
汝親王回頭狠厲掃過這些人,心頭起了殺意。
隻是自己的人力在三日後方可抵達京都,那此刻,自己又如何讓他們永遠閉嘴?
心頭有了計劃,汝親王突然對他們和善一笑。
這廂安連溪在南方已經駐紮了近兩月,他收到崔淑音回給他的信心中也有些委屈,但他轉念一想,她在京都必然是有很多的事情,自己還是不要再多打擾她了。
可惜可賀的是他接走了武林之後,借助武林這個大家族,自己很有一番門道,隻是如今朝廷和武林的之間的關系,并不是公開出現在衆人面前的,他覺得回去以後應該求崔淑音找個契機把這個關系穩固下來。
他又想起崔淑音在自己身上種下的蠱,其實就算是崔淑音不種,自己也不會背叛。
武林人重義氣超過生命,再說,那一夜得崔淑音所救,自己回去便日夜思念,他想,自己可能是心悅這位太後娘娘了。
說回正事上,最近敵人的動作突然小了,還沒高興片刻,卻爆出邊界小城裡許多人失蹤的事情。
雖然心中有七成把握應該是南疆人搞的鬼,但事有蹊跷,他們蹤迹飄渺也找不到證據,實在令人頭疼,安連溪便趕緊把此事上報給崔淑音。
而崔淑音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正在和大國師讨論如何防備汝親王的事情,還有幾日便是她能夠解除禁足光明正大回京的日子,如今她在朝中雖有勢力但還根脈不穩。
大國師沉吟片刻,遞了個名字給崔淑音,她一看,上面龍飛鳳舞寫着三個字——上官錦。
“這是這一次的狀元,一位女兒郎。”
崔淑音眉眼帶上雀躍,她身子前傾,眉眼發亮,“真的啊,我就說我大夏女兒也不比男兒差嘛。”
“哈哈本來的事,隻不過老夫今天可不是強調他的女子身份的哦。”
見大國師一副神秘的樣子,崔淑音也提起了興趣,輕聲問,“願聞其詳。”
“她的爹,曾經是南疆人。”
腦中一片驚雷乍起,崔淑音瞪大了眼睛,“怎會?戶籍調查都很嚴格,若她爹真是南疆人,報名時應當就被阻攔了。”
大國師歎了口氣,眼中滿是悲憫,“那是因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父親是誰,沒人知道,她隻有娘。”
崔淑音捂住自己嘴巴,她不敢問出哪個心中的猜測,但其實她也已經有答案了。
“沒錯,她是她娘親遭受侵犯時生下來的”大國師語氣滄桑,“幼時她母親帶她在南疆輾轉,她十一歲那一年她娘親死了,她便一個人回了大夏。十一歲她要自己生活,還要努力讀書,看吧,這麼艱苦的條件她依舊考下了狀元。”
心中一個自力更生,頑強拼搏的小女孩的形象在自己心中雕刻,慢慢長成一個堅毅的女子。
“老夫今天說到她,是因為,或許她,會是這次南疆危機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