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團長說話還是放尊重點!紀小姐的身份不是你們能随便質疑的!”
我沒有顧得上和陸建民嗆聲,滿腦子隻想着趕緊去救人。
因為他們口中的軍長其實是我的親生父親。
部隊的人都知道紀軍長有個女兒,卻從未見過。
隻因我自小便容易遇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事,難以融入其它同齡人。
擔心我因此心理受影響,父親将我送到師傅那裡學藝,這些年來我大部分時間都跟着師傅學習,鮮少回家,自然也沒多少人見過我。
“許長官,軍長的生命安危是大事,我願意盡力一試。”
蘇婉從病床下來,臉色還蒼白柔弱,陸建民連忙上前小心扶着。
“你才剛醒,就算要救人,也得小心着自己的身體!”
許今述還想說什麼,我搖了搖頭。
爸爸的安危要緊,我不想在這些事上浪費時間。
許今述這才點了點頭:“那就一起過去吧!”
蘇婉得意看我一眼,幾乎是半依偎在陸建民懷裡往外走。
換做從前我或許會難過,現在卻隻想趕緊見到爸爸。
可當我們到爸爸所在的營區外,陸建民突然轉頭看我。
“紀棠,敢不敢和我打個賭?”
我擡眸看向他。
卻見他摟着蘇婉,笑得格外得意。
“要是你成功了,這團長我不當了。”
“要是你輸了,你就給婉婉磕頭道歉,再去派出所自首傳播封建迷信。”
這個年代,傳播封建迷信,可是要吃槍子兒的。
周圍的人聽完,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我挑眉,冷冷的盯着他。
“好啊,奉陪到底。”到了地方後,我一眼看見身受重傷的父親正躺在染血的病床上。
我強忍着悲痛,算了算時間,一切都還來得及。
将蠟燭和符紙點燃,再掏出羅盤開始念咒。
隻是過去了半天,羅盤的指針紋絲不動。
定眼一瞧,父親已經停止了呼吸,魂魄也在往外擴散。
時間慢慢過去,我正在思考對策,陸建民卻一腳踹倒了我的蠟燭,眼神不屑:
“唬不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