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面色一白,氣得咬牙切齒。
「來人,給我掌嘴!」
我被人架住狠狠掌嘴,直打得我臉頰紅腫,額頭的血糊了我一整臉,看起來可怖極了。
可林菀卻笑得開心極了。
她湊到我耳邊,說道:
「你就算陪陛下為質又怎麼樣?」
「你知道陛下如何說你的麼?陛下說,你是他的一生之恥。」
恥辱?
我笑起來。
笑得血淚四濺。
我陪他為質,我照顧他的起居,我護他十三年的周全。
到頭來卻隻換來恥辱二字。
是我,瞎了眼。
林菀得意地離開,把我像塊破布一樣丢在殿外。
漫天飛雪将我緩緩淹沒,我仿佛回到了漠北。
我和裴徹在羊圈裡相擁而眠,那時他在我耳際說:
「阿梨,你是我一生之幸。」
我吐出一口濁氣,輕輕叱罵了一聲。
騙子。
聲音輕得随着風就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