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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願。

我跪下,一字一頓道:「妾身身體有恙,今日恐掃了大家的興,就不獻舞了。」

裴徹抿了抿嘴角,沒有說話。

林菀卻挑了挑眉:「那就讓你那兒子來跳。」

「據說,你那兒子頗得你的真傳啊。」

原來這才是她的意圖。

她要我的兒子在所有人面前跳舞,成為供人觀賞的舞姬。

就算未來有機會上了皇家玉牒,也讓大家牢牢記住他的出身。

其心着實可誅。

我的嘴唇被自己咬出了血,隻覺渾身發抖。

裴徹的眉皺得更深了,他沉了臉,沒有說一個字。

當初麒兒跟我學舞,也是因為救他。

漠北大可汗的大皇子看上了他,要強占了他,是麒兒裝巧賣乖跳胡舞,惹得大可汗歡心,這才出面救了他。

他那時抱着我和麒兒,好似抱着世間最貴重的珍寶。

他說:「若有幸回朝,我定護你和麒兒一生周全。」

可回了朝,他卻将麒兒護死了。

我的眼淚霎時滴落,滴到地面,在安靜的大殿上發出輕微的聲音。

裴徹神色微動。

他好似想起什麼來,冷了冷聲音道:

「貴妃慎言,裴麒雖未上玉牒,卻到底很有可能是皇家的孩子,你怎可如此輕慢。」

林菀捂着嘴讨饒地笑了笑:「臣妾知錯了,那臣妾等着日後看沈采女的舞姿。」

裴徹看了看我身後,蹙眉:

「沈梨,裴麒為何沒來?」

「你去将裴麒帶來一起參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