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唐振國徹底傻了。
“陸老,您說什麼?實在?他這是在侮辱我們,您不管嗎!”
陸老爺子放下蓋碗,打斷了唐振國的驚愕。
“你那女兒是個什麼貨色,你心裡沒數?一個沒出門子的大姑娘,成天追着我孫子一個有婦之夫跑,攆都攆不走,什麼下作手段都使,這叫不知廉恥,這叫下賤胚子!”
“陸老,您不能這麼說!思柔她年輕不懂事,她隻是喜歡軍銘。”
唐振國急了,慌忙辯解。
“不懂事?”
陸老爺子冷笑一聲。
“二十好幾的人了,還不懂事?我看她是骨頭輕,欠收拾,軍銘罵得輕了,你當爹的管不了,那就别怪别人替你管教,再讓我知道你那閨女敢去招惹思雅,惹我陸家未來的重孫兒不安生,行啊,軍銘不是說有軍犬單着嗎?我看挺好,你唐家就等着,風風光光地給我那幾條軍犬送嫁妝吧!”
唐振國徹底慌了,語無倫次,後背瞬間被冷汗浸透。
“陸老,您不能這樣!我們是親家啊。”
陸老爺子嗤之以鼻,聲音裡的厭惡幾乎溢出來。
“唐振國,你聽好了,思雅才是我陸家認的孫媳婦,她肚子裡,是我陸家的種,至于你唐家其他人,從今往後,婚喪嫁娶,一概與陸家不相幹,管好你的家事,少來聒噪!”
“啪嗒!”
電話被陸老爺子挂斷,聽筒裡隻剩下急促的忙音。
他整個人像被抽掉了骨頭,失魂落魄地癱坐在地上。
手裡的聽筒掉在紅木書桌上,又滾落到地毯上。
他嘴唇哆嗦着,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砸在桌面的文件上,洇開一小片濕痕。
完了,這兩個字狠狠砸進他的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