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前發黑，耳朵嗡嗡作響，半邊臉迅速腫起，嘴角滲出血絲。
“爸，你打我？！”
唐思柔捂着臉，難以置信。
“打你？老子恨不得打死你這個不知廉恥、招禍的！”
唐振國氣得發抖。
“陸老爺子發話了，你再敢去招惹唐思雅一次，再敢靠近陸軍銘半步，就讓你去配他那幾條軍區的畜生，風風光光嫁過去，你聽見沒有？軍犬，你想嫁嗎？要是真想，現在就滾，别連累唐家！”
“軍…軍犬？”
唐思柔徹底懵了，如同被冰水澆下，渾身劇烈顫抖。
“不可能，陸爺爺他怎麼能這樣。”
“怎麼不能？”唐振國咆哮着打斷她。
“你當陸家是什麼？你當你爹我有多大臉面？在陸老眼裡，你連他陸家一條看門狗都不如，唐思雅肚子裡那個，才是他陸家的金疙瘩，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去碰？唐思柔，你給我聽好了，想活命，想唐家還能喘氣，現在就收拾幹淨，明天一早，跟我去陸家老宅，跪下磕頭認錯！把你那點心思吞回肚子裡，要是敢有半點不情願，不用等陸家動手，老子親自把你捆了，送到軍區犬舍門口去！”
最後幾個字，唐振國幾乎是貼着唐思柔的耳朵，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唐思柔癱軟在地，連哭都忘了，隻剩下恐懼。
她看着父親的眼睛，第一次認識到，自己那點小聰明在真正的權勢面前，不堪一擊。
陸家老宅那扇厚重的朱漆大門，在晨光中透着威嚴。
唐思柔跟在唐振國身後，每一步都像踩在烙鐵上。
她低着頭，頭發遮不住臉上的淤青紅腫，厚厚的脂粉蓋不住眼底的驚惶。
唐振國腰背佝偻，臉上堆着小心，手裡拎着禮盒，手心裡全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