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思柔被父親拖拽着塞進停在胡同口的舊吉普車裡,車門一關,她緊繃的神經終于斷裂。
“哇!”一聲凄厲的哭嚎爆發出來,她癱在後座上,身體劇烈抽搐,眼淚鼻涕糊了滿臉。
“憑什麼啊,唐思雅這個賤人,他竟然說讓我配犬,爸!我不甘心啊…”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雙手拍打座椅。
唐振國坐在駕駛座,臉色鐵青,一拳砸在方向盤上!
“閉嘴!”
唐振國扭過頭,眼神兇狠。
“不甘心?再讓你不甘心下去,唐家上下都得喂狗!哭?再哭一聲,老子現在就掉頭把你送去第三陸區!”
“第三陸區”幾個字如同冰水,瞬間澆熄了唐思柔的哭嚎。
她驚恐地瞪大眼睛,死死捂住嘴。
唐振國看着女兒眼中的恐懼,知道威脅起了作用。
他疲憊地抹了把臉,發動車子,引擎咆哮着,朝遠離陸家老宅的方向駛去。
幾天後,唐思柔被一輛吉普車接走,目的地是西北第三陸區。
唐振國站在家門口,看着車子遠去,長長籲了口氣。
京北初秋的涼意,滲入城市。
唐思雅的生活似乎重歸平靜。
陸軍銘依舊會準時出現在京北大學門口,沉默地接過她的教案包,開車送她回胡同。
隻是他不再試圖踏入小院門,隻是沉默地目送她進去,在門外站許久才離開。
偶爾,他會托陳昭送些新鮮的瓜果蔬菜或補品,安靜放在院門口石墩上。
唐思雅看着那些東西,心裡沉重。
日子一天天過去,身體依舊沉重,直到某個清晨醒來,小腹傳來一陣隐隐的墜脹感。
她才猛地驚覺,這個月的生理期,又遲了。
不,不僅僅是遲了。
身體裡的疲憊像生了根,小腹深處偶爾傳來微弱的牽扯感。
她把這歸咎于前些日子的勞累和那場“胃病”的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