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沉穩可靠的身影,讓她覺得天塌下來也有人頂着。
可如今,她的天又要塌了。
那個曾經為她頂天立地的男人,卻陪着别的女人和她健康的母親,連她的父親住在同一家醫院,都吝于踏足一步。
“阿姨,你為什麼哭呀?”
詹星漁慌忙擦淚,擡頭看見一個約莫四五歲、紮着羊角辮的小女孩站在面前,手裡捧着一小塊包裝精美的蛋糕。
小女孩眼睛大大的,像兩顆黑葡|萄,滿是關切。
“我叫晴晴,今天是我生日,我請你吃蛋糕好不好?吃了甜甜的蛋糕,就不會那麼難過了!”
晴晴努力踮起腳,想把蛋糕遞給她。
這純粹的善意像一道微光,淬然照進詹星漁冰冷絕望的深淵。
她的親生女兒棄她如敝履,而這個陌生的小天使,卻在她最傷心時給了她一抹甜。
她喉嚨瞬間哽住,酸澀難言。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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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部後門的方向突然響起激烈的争吵聲,人群混亂。
“殺人了!庸醫害死人!”
一個情緒失控、揮舞着輸液架的男人被推擠着,踉跄後退、沉重的金屬架眼看就要砸向毫無防備的晴晴。
“危險!”詹星漁瞳孔驟縮,身體快于思考,猛地撲過去,将晴晴護在身下。
“砰!”
一聲悶響,後背和肩膀傳來了鑽心的劇痛。
她被撞得重重抵在身後的木制長椅上,眼前一陣發黑。
混亂很快被控制,晴晴在她懷裡吓得小臉慘白,但被護得嚴嚴實實。
“阿姨!阿姨你流血了!”晴晴指着她手臂被金屬劃破的傷口,帶着哭腔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