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怡翠擔心的想要上前,卻被徐有福拉住衣袖搖搖頭阻止了。
怡翠心裡也同樣痛苦,但這是小姐自己的決定。
她自己就是從生死之間逃出來的,她殺過人,她也知道有些路必須用無數人的鮮血堆砌才能活着走下去。
隻是她害怕小姐會因此痛苦。
姜輕魚始終用雙手握住劍柄,她低下頭一句話也沒說。
忽然,一隻大手從後面覆上了她的手背,溫暖打破了血液停轉的冰涼,那聲音幾乎聽不出任何感情。
似神佛,似妖魔,偏偏不像人。
他說:
“你做的很好。”
“不過刺的地方不對,他們一時半會兒死不了,在死之前會一直經曆生不如死的痛苦,你若真可憐你劍下的亡魂,就更應該學會如何殺人。”
他握緊姜輕魚的手,帶着她的手捏緊了這把劍,操控着這把劍指在了丫鬟屍體的頭頂。
“這裡,刺進去,大腦會被瞬間破壞,他們會在一瞬間死去,永無痛苦。”
劍尖往下又指到脖子。
“這裡,你可以刺,也可以劃,但一定要足夠深,也就是我們常說的一劍封喉,他們死後還能屍體完整的穿上壽衣。”
而後,劍又往下,指在了屍體的胸口。
“這裡,心髒,人體血液的中樞,心髒是最容易刺中,卻也最可怕的緻命點,人們被刺中心髒後會窒息,會劇痛無比,直至徹底死亡。”
“但一定要記住,若是刺了一邊,千萬不要僥幸心理的放過另一邊,因為有一部分人的心髒長在右邊。”
姜輕魚腦袋一片空白,卻如千軍萬馬踏過的戰場平靜而又激蕩,她不曾轉過頭,任由謝沉淵捏着她的手,教她如何殺人。
哪裡能瞬間緻命,哪裡能讓人痛苦不已。
明明是那麼殘忍的事情,可姜輕魚卻油然而生一種溫暖與委屈。
不是因為她心裡的痛苦,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