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輕魚道:“我手笨拙,相爺覺得如何?”
謝沉淵沒看自己,脫口而出:“挺好。”
姜輕魚心裡笑了笑,好在她以前會經常給與怡翠互相梳頭,讓她不至于在這種時候吃癟。
她道:“比起相爺府上的人,我的手藝還是差遠了。”
哪知謝沉淵說:
“我府上無人替我梳頭。”
姜輕魚愣住:“啊”
回過神便看見那雙居高臨下的眼注視着自己。
他說:“以往都是我自己親手梳理。”
這眼神似能攝人心魄,語氣裡又帶着幾分隐約的傷感,讓姜輕魚都有些茫然無措,一時找不準自己魂魄置于何處。
姜輕魚鬼使神差的伸出手覆上了謝沉淵的白銀面具。
“我是第一個為相爺梳頭的人?”
謝沉淵沒有責怪她,而是解釋:
“除母親外,你是唯一一人。”
姜輕魚受寵若驚,心裡頭的感覺難以言喻。
這雙眼睛,好熟悉好像在哪裡看見過。
她眼神與謝沉淵對視,竟失了分寸的讓她踮起腳尖,想要拆下他臉上的面具,一睹其容。
事實上,姜輕魚也确實這麼做了。
她突然很想看看,這張面具底下到底藏了一張什麼樣的臉。
是煞神厲鬼也好。
這個男人到底長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