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時候,蘇苡落臉上十分平靜。
那種平靜卻很反常。
她在用力的平靜,逼着自己不顯露情緒。
一手扶着沙發扶手,一手扶緊緊抓着包。
背部挺直,沒有往沙發上靠。
眼底裡暗藏着難以訴說的失落。
向來自信驕傲的她,不會化濃妝,有種自然和諧的美感。
今天的她,臉上卻是少見的濃妝。
昨晚她那麼晚沒睡。
許是用濃妝遮蓋倦容。
“這麼急的嗎,酒吧很忙?”
蘇苡落看着桌面沒說話,似乎在想些什麼。
沉默了一陣後,她從包裡拿出個信封,遞到我面前。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接過信封。
“這是”
是辭職信。
她要辭掉深淺酒吧總經理的位置。
隻是大概浏覽了一下辭職信的内容。
看不下去。
她寫的很敷衍。
這是真的想辭職的人。
不是真心想辭職的人,寫的辭職信不是這樣的。
那些人會寫一大堆抱怨的話。
最後說成自己是被逼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