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深夜,江婉虞聽着梁牧也在隔壁哄着梁落落睡覺,像是在哄孩子。
主卧的門打開,梁牧也從身後抱住她。
“阿虞,傷口還疼嗎?”
江婉虞垂下眼眸,指尖顫抖着伸向被灼傷的小臂。
那裡,皮膚一定已經紅腫不堪,甚至可能起了水泡。
“嘶”
痛楚如此真實,如此強烈。
“梁落落呢,你不用整夜陪她嗎?”
梁牧也的身形一頓,“阿虞,你為什麼對落落有這麼大的的敵意?”
江婉虞輕笑一聲,“你明知道廚房有監控,為什麼不去看看真相!?看看那碗湯到底是不是我潑的。”
自從她失明後,梁牧也在家裡的各個角落裝滿監控。
“這樣即使我不在家,也能時時刻刻看到你。”
梁牧也沉默片刻後,“阿虞,如果我真的去看監控回放,你還能在這個家呆下去嗎?”
他起身站在黑暗中,語氣裡滿是失望:
“落落自始至終都在替你求情,讓我不要怪你,還擔心你的傷,而你卻”
“這段時間我先住書房,什麼時候你想清楚了我再回來。”
門“咣”地一聲關上。
江婉虞幾乎都能聽到隔壁梁落落的嘲笑聲。
一滴眼淚從凹陷的眼眶滑落。
她自嘲地扯開嘴角,看不看監控又有什麼意義呢?
梁牧也自始至終隻相信他的“好妹妹”,對她這個妻子,卻沒有半分信任。
睡意全無,她幹脆起來繼續用盲文起草離婚協議。
淩晨,隔壁突然傳來衣物摩擦的窸窣聲。
盲人的聽力格外靈敏,她清晰地聽到梁牧也和梁落落刻意壓低的交談。
“牧也哥,你就要我一次吧!就當是對我被燙傷的補償。”
梁牧也壓抑欲望的喘息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他嗓音暗啞:
“落落,雖然我們沒有血緣,但我們這樣做是不道德的!況且——”
“阿虞就在隔壁!”
梁落落聲音更加嬌媚,“其實婉虞姐看不見也好這樣就算我們做什麼,她也是‘眼不見心不煩。’”
江婉虞攥緊拳頭,指甲深深陷進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