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的興衰,曾與我息息相關,如今卻像看一場與自己無關的默劇。
沈宴将一份文件放在我面前,“這是季氏部分資産的清算清單,其中有你婚前财産置換的股份,我已經幫你保全了。”
我看着那些熟悉的數字,想起當年季臨川說要擴大公司規模,勸我将母親留下的房産換成股份。
那時我毫無保留地信任他,如今想來,不過是他蠶食我财産的第一步。
我輕聲道,“謝謝你。”
沈宴合上文件,“我說過,以後有我在。”
他的目光落在我蒼白的臉上,“醫生說你恢複得不錯,下周可以出院了。”
出院那天,陽光正好。
沈宴親自開車來接我,黑色的賓利平穩地停在醫院門口,他繞到副駕駛座為我打開車門,動作自然又體貼。
我坐進車裡,看着窗外飛逝的街景,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平靜。
車子駛向了一個陌生的高檔别墅區。
沈宴握着方向盤,目視前方,“以後你就住在這裡。”
他轉過頭,眼神溫和,“這是我名下的一處房産,環境清幽,适合養身體。”
我沒有拒絕,那個充滿謊言和背叛的家,我再也不想回去了。
别墅很大,裝修是簡約的現代風格,卻處處透着溫馨。
張媽早已在門口等候,看到我們回來,熱情地迎了上來,“先生,太太,你們回來了。”
沈宴帶我參觀了别墅,最後把我領到一間朝南的卧室,“這間房采光好,你住在這裡。”
我真心實意地說,“謝謝你,沈宴。”
沈宴走後,我坐在窗邊的沙發上,看着窗外的花園發呆。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的号碼。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帶着一絲焦急和懇求,“喂,是沐聲聲嗎?”
是林薇薇。
我皺了皺眉,“有事嗎?”
她的聲音帶着哭腔,“沐聲聲,求你救救睿睿吧,他現在還在醫院,醫生說需要一大筆錢做手術,我實在沒辦法了。”
我心裡沒有一絲波瀾,“這和我有什麼關系?”
“臨川已經被抓了,季家也不管我們,現在隻有你能幫我們了。”
“你和臨川曾經是夫妻,他的孩子你不能不管啊!”
林薇薇急切地說,“隻要你肯幫睿睿,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打擾你了。”
我冷笑一聲,“林薇薇,當初你帶着孩子登堂入室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會有今天?”
林薇薇被我說得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