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薇被我說得啞口無言。
我語氣冰冷,“睿睿是無辜的,但這不是你傷害我的理由。我和季臨川直接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你自己想辦法吧,别再來找我了。”
說完,我就挂斷了電話,并把這個号碼拉黑了。
9
我将手機扔回床頭櫃,胸口悶得發慌。
張媽端來剛切好的水果盤,見我臉色不佳,輕聲勸道,
“太太,别為不值得的人動氣。沈先生特意囑咐過,您現在最要緊的是養身體。”
我捏起一塊草莓放進嘴裡,酸甜的汁液漫過舌尖,卻壓不住喉嚨口的澀意。
“張媽,你說人怎麼能壞到這種地步?”
明知對方有家室,還要帶着孩子登堂入室,甚至教唆孩子撒謊構陷。
張媽歎了口氣,将果盤往我面前推了推,“人心隔肚皮呢。從前沈先生總說,看人不能隻看表面,這話放在季先生身上,再合适不過了。”
她頓了頓,像是想起什麼,“說起來,三年前您母親住院時,沈先生還匿名托人送過不少進口藥材呢。”
我握着草莓的手猛地一頓。
母親發生意外前曾患慢性病,那些昂貴的進口藥我曾四處托人打聽,卻總被告知缺貨,後來不知為何,醫院藥房總能按時供應。
原來
正怔忡着,沈宴的車聲從院外傳來。
他徑直走過來,伸手探了探我的額頭,“臉色怎麼這麼差?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他掌心的溫度微涼,觸在皮膚上格外舒服。我搖搖頭,“沒事,就是想起些舊事。”
他在我身邊坐下,目光落在果盤裡的草莓上,“不合胃口?”
我拿起一顆遞到他嘴邊,“很甜。”
他順勢咬住,舌尖不經意擦過我的指尖,像有微弱的電流竄過。
我慌忙收回手,耳尖有些發燙。
沈宴低笑一聲,沒再逗我,從公文包裡拿出一份文件,“季氏的清算有了新進展,你母親留下的那套房産,我已經幫你贖回來了。”
我看着文件上熟悉的地址,眼眶忽然發熱。
那是母親經營了一輩子的花店,也是我從小長大的地方。
當年季臨川說要建分公司,軟磨硬泡讓我把店面抵押出去,如今竟還能拿回來。
我聲音發顫,除了謝謝這兩個字,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沈宴看着我泛紅的眼眶,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動作自然又帶着安撫的意味,
“等你身體好些,我們一起回去看看。”
我吸了吸鼻子,點頭應下。
那之後,日子漸漸步入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