歎口氣,拿出記賬本。
在“後事基金”那一欄加上3000塊。
買墓地還差3萬,請遺體修複師還差5000。
如果想用最新技術清除體内壞死細胞,就需要50萬天價。
有生之年,幾乎不可能做到。
其實五年前,我就該死了。
那場輻射威力太大,若非我身體素質過硬,興許活不到今天。
那時,我還是爆炸品處理科的拆彈專家,跟身為法醫的蔣書亦合作無間。
訂婚後半年,我查出懷孕。
蔣書亦磨了我很久,我才同意辭職跟他到海島上長居。
最後一次出任務,是前往一處廢棄倉庫排爆。
為免蔣書亦凡擔心,我把險情謊稱為低級,并允諾當晚歸來。
可沒想到,那是針對我的一場死局。
兩年前,我在邊境線成功拆除一枚炸彈,并将制造炸彈引起兩國紛争的罪魁禍首送進監獄。
沒多久,他在獄中絕望自裁。
他的弟弟親手設計了這場陰謀,目的就是為了引我來。
當我發現不妥時,一隻腳已經踩到了觸發裝置。
迅速疏散隊員退開到安全線外。
最後,我在一小時倒計時結束前拆彈成功。
卻聽見廣播裡傳來男人陰狠的笑聲。
“顧警官,恭喜你成為x-5射線的唯一受害者。”
“接下來的日子裡,你将看着自己全身的皮膚一點點潰爛,直到感染而死。”
“祝你好運。”
我來不及分辨,便失去知覺倒在地上。
醒來時,人已經躺在隔離病房。
陸修女身着防護服,在窗口前淚眼漣漣。
我和蔣書亦都是孤兒,又她撫養長大,等同于她的親生兒女。
出事後,醫院第一時間給她打了電話。
“别…别告訴蔣書亦…”
這是我睜眼後的第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