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醒來,是被一陣急促的鈴聲吵醒。
顧裕豐強忍着頭疼接起電話。
隻聽見電話裡面沈清禾焦急的聲音。
“顧裕豐,你怎麼回事,我打了幾十個電話?你都不接。”
本以為,沈清禾是擔心他,才怒氣沖沖。
沒想到,下一句話讓顧裕豐擊碎了顧裕豐荒唐的臆想。
“阿珩他不太舒服,今天我和奶奶去拜佛,帶走了李管家,保镖也請了假,你替我陪阿珩去醫院。”
顧裕豐渾身酸軟無力,就連說話都帶着顫音。
“家裡是沒有其他下人了?要我陪着去。”
他拒絕的話還沒到嘴邊,聽見電話裡頭沈老太太冷冷的斥責。
“沒法讓清禾懷上孩子,還想要清禾像佛祖一樣供着是吧?他就該好好伺候阿珩的身體,不然哪有臉面待在沈家?傳出去惹人笑話。”
一頓嘲諷把顧裕豐貶低的一文不值。
仿佛沒了生育能力,他在傅家就是個罪人一樣。
沈清禾也附和道,“顧裕豐,阿珩是病人,你多照顧着點不會少一塊肉,快去,别逼我發火。”
“嘟~”,電話挂斷。
此時,周嘉珩也敲響了顧裕豐的房門。
他忍不住瞟了一眼日曆,還有幾天,快了,再忍一忍就行。
“走吧,我帶你去醫院。”
周嘉珩卻面露難色,“抱歉,我的腿不方便,走不了路,隻能麻煩你背我過去了。”
顧裕豐嗤笑一聲,“背你?然後和沈清禾叫嚣我壓你傷口了,讓我給你下跪道歉?”同樣的當他不可能上第二次。
說完,顧裕豐給了個白眼,“不去就算。”
“砰!”一聲,他關上房門。
一覺睡到傍晚,顧裕豐才悠悠轉醒。
他的燒絲毫未褪,嗓子幹的冒煙,起床去客廳接水。
沈清禾這時候回來了。
顧裕豐端着杯子剛送到唇邊,她一個箭步過來,一把奪過他的杯子狠狠砸在地上。
“顧裕豐,你這個狠毒的男人,為什麼不送阿珩去醫院?你知不知道!他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