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太後難得誇贊了一句她繡工好,交給了她一副百花争豔圖,至今尚未完成。
隻是這不過是随口一說。
但凡太後不願她留在宮裡,即便是她搬出這事,恐怕也無從留下。
等了片刻。
太後終于開了口,語氣平靜冷淡卻又不容置喙:“既然如此,安樂侯,那就勞煩沈夫人再在宮裡多留幾日,也多陪哀家說些話。”
高懸的心一瞬落定。
柳桑月伏地朝太後:“是。”
而有太後這話過後,沈嶼風眼神暗沉,到底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他趴地跪着,隻能眼睜睜看着柳桑月跟在太後的轎辇後,一點點走向他不得擅入的後宮中。
……
長樂宮内。
柳桑月靜靜跟在太後身旁。
踏入宮殿,柳桑月自覺跪了下來認錯:“太後恕罪,臣婦擅作主張,太後要罰,臣婦都認。”
殿内安靜下來。
柳桑月唇線緊抿,緊張等待着太後的降罪。
可等了許久,太後卻是緩緩開口:“不必了,哀家本就沒打算讓你出宮,隻是你恰好給哀家尋了個由頭,倒是也無妨。”
聞言。
柳桑月愣了一下,收斂神色低頭:“多謝太後。”
“起來吧。”
太後悠悠揮手,随即開口:“給哀家奉茶吧,你沏的茶水倒是跟尋常不太一樣。”
“是。”
柳桑月當即起身,到了一旁的茶桌前,開始泡茶。
期間,太後緩緩開口:“其實皇帝剛将你送來我宮裡那日,我确實是不喜你的。”
柳桑月動作一頓,眸色低垂,輕聲回:“應當的。”
一名有夫之婦,孤身入了皇帝的後宮,任誰聽了都不得喜。
即便是她如今得了陛下親封的二品夫人,可在這後宮中,她卻是見不得人的。
太後自然不喜她。
見她竟如此坦然,太後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不過,這幾日見你倒也安分,隻要皇帝喜歡,哀家也不會拂皇帝的意。”
柳桑月神色并未多變,她将泡好的茶水遞上去。
“多謝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