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明白。”
自此,沈嶼風和謝明淵談及正事,而柳桑月就安靜候在龍椅一旁。
一刻鐘下來,從始至終,柳桑月隻用纖纖玉手輕輕磨動墨條,并未多分一個眼神給他。
沈嶼風的心裡愈發不悅,然當着謝明淵的面,他也隻能忍着。
直到結束後。
謝明淵也揮了手:“沈夫人,你與永安侯也有幾日未見,去送送吧。”
“是。”柳桑月欠身行禮。
那架勢,俨然他們才更像是夫妻似的。
沈嶼風被腦子裡這突然冒出的想法吓了一愣,臉色卻更為陰沉了下來。
踏出禦書房。
見柳桑月不過幾日竟已對宮裡熟門熟路,帶着他往外走去,沈嶼風的心裡愈發不是滋味。
直到走出一段路,到了無人的宮道。
沈嶼風終于忍不住,一把拉住柳桑月的手,語氣冰冷,張口便是質問:“柳桑月,你可還有半點廉恥之心?”
聞聲。
柳桑月的腳步停滞。
她端正身形,回頭靜靜看着沈嶼風:“侯爺此話何意?”
“你自己心裡清楚你這個二品夫人是怎麼來的!”沈嶼風冷冷看她。
柳桑月藏在袖口裡的手緊緊攥起,她擡眼注視沈嶼風。
半晌,她笑了,隻問他:“侯爺可知,妾身在入宮之前去了何處?”
沈嶼風眉頭蹙起,顯然不明白她為何要突然問這個問題。
他沒有說話。
答案已然明了。
柳桑月的笑意帶了幾分苦澀:“也是,侯爺忙着納妾之喜,哪裡有空關心妾身……”
“你自己要出門去招惹人,竟也怪的上我了?”沈嶼風臉色陰沉,冷諷,“你便是在那兩日去勾搭上了陛下,讓陛下帶你入了宮?”
“你當真以為你還能成為楊玉環第二不成?癡心妄想!”
接二連三毫不遲疑的諷刺入耳。
柳桑月的心裡如今卻已并不覺意外。
她也不惱,隻是問了第二個問題:“那日,若我去求你,求你救救我病危的生母,侯爺可否會救?”
“這又是何種借口?”
沈嶼風眉梢輕挑,隻覺可笑得很。
顯然,他如今聽見她這話,也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