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人歎了口氣,告訴他,“永安侯,男兒志氣在四方,勸您盡早節哀,葬禮過後,您還需披上盔甲上戰場!”
“什麼?”沈嶼風愣住。
“陛下已決定命你為征西大将軍,擇日發兵!”
宮人的話陡然降下。
沈嶼風幾乎發笑,好,陛下竟将他死死拿捏住。
良久,他終于還是跪下來:“臣……接旨。”
……
柳桑月的葬禮在皇室操持下盛大非凡。
府中上下皆為她受靈七日。
待一切結束,已經是半月之後。
沈嶼風受命發兵西南,臨走前,陛下替他在宮中舉辦了踐行宴。
宮宴上。
沈嶼風坐在離陛下最近的位置,足以見他被重視的程度。
可他的神色卻冷得很,看不出絲毫喜色,其他人皆理解他剛喪妻,也就未來打擾。
不多時,謝明淵出席。
他的身邊跟着皇後,還有一位得新寵的貴妃。
沈嶼風本心不在焉在認出那熟悉的臉,當即忘了禮儀,神色陰沉上前:“柳桑月?”
他的手還未伸過去,被人當即攔住。
“大膽!永安侯,這是陛下新封的愉貴妃!莫要認錯了!”
殿内四下無聲。
沈嶼風喉頭哽住,不可置信看着一身錦衣的柳桑月。
她分明是柳桑月!
可她看過來的視線卻是異常漠然:“這位大人,我們可曾見過?”
沈嶼風怔住。
而這時,謝明淵伸手過去,當着他的面将人拉到他身側。
“永安侯,朕理解你的心思,朕第一次見愉妃時,也吓了一跳!”
“她跟沈夫人确實有幾分相似!”
“不過這些時日,朕已确認過,她并非沈夫人,還請永安侯早日節哀。”
一番話下來,已然将沈嶼風的疑心堵得死死的。
當衆之下,沈嶼風自然不能再跟皇帝的貴妃多做牽扯。
他心裡雖有不甘,卻也隻能躬身緻歉,往後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