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謾罵下來。
沈嶼風的眉頭皺得愈發深,“母親,你此話何意?愉妃有何關系?”
“跟她沒關系,那你為何見了愉妃懷孕後就回來責罵霖兒?霖兒才那麼小,你就狠心下那麼重的罰!”
“如今你是一顆心都在愉妃身上,就厭惡起你發妻所生的霖兒了,侯爺!你對得起霖兒他娘親嗎?”
老夫人句句質問下來。
沈嶼風的臉色也愈發難看,他看了一眼旁邊的白迎珠,便知這大概是白迎珠罰霖兒時被老夫人撞上了,向來慣着孩子的老夫人自然見不得她寶貝孫子受罰。
“母親,霖兒自幼跋扈,待長大了定然要犯下大錯,我讓迎珠罰他,并無不妥。”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霖兒也該長些教訓了。”
“再說這事,與愉妃何幹?”
“即便如今婉兒還在世,我也照樣讓婉兒這樣教訓霖兒!”
沈嶼風冷冷落下這番話,當即轉身要走。
老夫人神色大驚:“你就不去看看霖兒?”
“這點教訓還要去看他,日後隻怕是會被嬌慣得更厲害!就讓他長個教訓!”
沈嶼風不為所動,徑直回了自己的書房去。
老夫人滿臉震驚,滿是失望。
“侯爺他怎的變得如此冷漠絕情!”
一旁的白迎珠松了口氣,眼裡滿是慶幸,她扶住老夫人,溫聲勸:“哎,想必是當初愉妃……哦不對,應該說是已故的夫人傷他太深。”
“奴身也覺得自夫人沒了後,侯爺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她在一旁說着。
老夫人的眼裡也漸漸閃過狠意,片刻,她深吸一口氣:“等着,老身去趟宮裡。”
“母親要去見愉妃嗎?”白迎珠問。
老夫人冷笑:“見她作甚,我去見甯貴妃。”
“如今這世上,想要害愉妃的人可多的是。”
……
玉芙宮。
夜色漸暗,殿中燭火搖曳。
“娘娘,明天白日再縫吧,夜裡動針線傷眼。”
嬷嬷低聲勸着正在繡衣裳的柳桑月。
柳桑月失了神,手中的針猛地紮入手指,流出鮮紅血液。
“娘娘!”嬷嬷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