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冷笑一聲:“有人舉報你私通倭寇餘孽,證據确鑿。帶走!”
兩名錦衣衛上前,不由分說架起林大山就往外拖。林大山掙紮着回頭:“冤枉啊!娘!小草!我是冤枉的!”
黃雅見狀,臉色大變,眼睛提溜的轉了一會兒,突然猛地将嬰兒往地上一摔想要溜走!千鈞一發之際,柳枝一個箭步沖上前,險險接住了孩子,同時也讓黃雅成功逃走。錦衣衛不知這女子是怎麼回事,他們來隻負責抓捕林大山,其他一律不管。
錦衣衛押着林大山離去後,院子裡一片死寂。嬰兒的啼哭聲格外刺耳。柳枝抱着孩子,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裡。周翠花癱坐在椅子上,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陳秀紅悠悠轉醒,目光呆滞地望着屋頂。林小草也呆愣在原地,一時慌了神。
小滿突然從廚房跑出來,手裡還端着安神湯。她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最後走到柳枝跟前,踮起腳尖看那個嬰兒。
“哥哥,”她扯了扯林小草的衣角,“小弟弟在哭”
林小草這才回過神來,接過孩子查看。這是個健康的男嬰,約莫兩個月大,眉眼間确實有幾分林家人的影子。若真是父親的孩子
“先安頓下來再說吧。”她疲憊地說,“柳枝嬸,麻煩您幫忙照看一會兒。”
柳枝點點頭,熟練地哄着孩子。林小草這才想起,柳枝自己也有個四歲的兒子胡安,帶孩子自然有經驗。
屋内,陳秀紅躺在床上,雙眼空洞地望着帳頂。林小草跪在床邊,輕聲道:“娘,您喝點藥”
陳秀紅突然抓住女兒的手,聲音嘶啞:“小草娘是不是在做噩夢?”
林小草鼻頭一酸,不知如何回答。周翠花拄着拐杖進來,沉聲道:“秀紅,事已至此,哭鬧無益。那孽障若真通敵,自有國法處置;若冤枉,也必會還他清白。至于那孩子”
老太太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複雜:“若真是林家血脈,總不能流落在外。”
陳秀紅聞言,猛地坐起身:“娘!您要認那孽種?”
“胡說什麼!”周翠花厲喝,“孩子無辜!要怪就怪那個孽障管不住褲腰帶!”
林小草見母親又要暈厥,連忙岔開話題:“奶奶,爹怎麼會又被舉報?上次不是已經查清了嗎?”
周翠花冷笑:“誰知道那孽障又惹了什麼禍?”她想了想又說:“小草,這事蹊跷。那黃雅早不來晚不來,偏偏今日來認親,緊接着錦衣衛就上門”
林小草心想是啊,這也太巧了!除非有人設局?
那她們該怎麼辦?父親怎麼總惹出禍事來!真應了奶奶說的是個孽障!林小草恨恨的想。
林小草這次沒想到什麼辦法,淑妃她去求了,淑妃表示愛莫能助,賢妃賢妃也不見她,她這次是真找不到什麼人來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