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二臉色慘白,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語,顯然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沈牧冷笑一聲,毫不留情地打碎他最後的幻想。
“不會?”
“鄭中他把你定性為家家賊,把你放火燒鋪子的罪行全部推到你自己一個人頭上。”
“這樣一來,他鄭家就能把自己摘得幹幹淨淨!”
鄭二身體控制不住地劇烈顫抖起來。
沈牧看着鄭二已經被吓壞了,繼續分析道。“第二步,也是最狠毒的一步,他誣陷你偷了先帝禦賜之物。”
“這梅瓶到底丢沒丢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盜竊禦賜之物是什麼罪名?這可是欺君之罪!不僅是你自己要掉腦袋,甚至可能抄家滅族!”
“就算你在這裡喊破喉嚨,就算你說根本就沒有梅瓶這回事,可隻要鄭家一口咬定有,并且是你偷了之後弄丢了或者損毀了,誰會信你一個家賊的話?誰敢為你辯駁?”
“到時候,你覺得你還有活路嗎?你不僅自己要死,你家裡人,你的父母妻兒,恐怕也難逃一劫!都要被你連累!”
每一句話都像一把鋒利的尖刀,狠狠紮進鄭二的心髒。
他終于明白了!什麼主仆情分,都是假的!
鄭中根本沒想過要救他!
從頭到尾,他都隻是一顆随時可以犧牲掉的棋子!
甚至還要連累他全家一起去死!
鄭家!好狠的心!
恐懼感瞬間淹沒了鄭二。
“噗通”一聲。
鄭二雙腿一軟,朝着牢門外的沈牧重重地跪了下來!
額頭用力地磕在冰冷肮髒的地面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沈公子!沈公子救我!求求您,求求您給我一條生路吧!”
“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我不能連累我的家人!求沈公子給我一條活路!小的給您做牛做馬!求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