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都拿來了,什麼時候可以開始?”
我把東西接過來,聞了聞那碗血。
腥甜中帶着一絲獨屬于他的氣息。
是心頭血沒錯。
看來,為了沈心瑤,他确實什麼都豁得出去。
“今晚子時,月亮最陰的時候。”
我把沈心瑤的衣物拆開,裹在紙人身上,又将她的頭發一根根植入紙人的頭皮。
最後,我拿起那碗血,用小刷子蘸着血,開始給紙人畫五官。
先畫眉,再畫眼,然後是鼻和口。
每畫一筆,紙人身上的陰氣就重一分。
畫到最後點睛之時,整個屋子的溫度都好像降了幾度。
我爹媽和我弟躲在門後,探頭探腦地看着,吓得不敢出聲。
魏業沉也緊張地握緊了手。
當我的筆尖離開紙人眼睛的瞬間,一陣涼風憑空刮起,吹得窗戶作響。
那個原本沒有生命的紙人,嘴角竟然向上彎了一下。
它在笑。
魏業沉“啊”地一聲叫出來,後退了好幾步。
我爹媽更是吓得直接癱坐在地上。
“成了。”
我放下筆,淡淡地開口。
“從現在開始,我需要日夜守着它不能離開半步。”
“直到沈心瑤醒來。”
魏業沉看着那個詭異的紙人又看了看我,臉色狐疑。
“這樣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