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頂的羞恥感瞬間将我淹沒。
我像個被扒光了衣服丢在鬧市的小醜。
所有精心策劃的“深情”,所有孤注一擲的“表演”,在她平靜的展示下,都變成了供人娛樂的、滑稽不堪的垃圾。
在她眼裡,不過是場場沾滿油污的鬧劇。
她,遠到遙不可及。
她再次滑動屏幕。
将那些刺目的詞條,那些最滑稽的瞬間,被高清無馬地陳列在我眼前,像公開處刑的刑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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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裡沒有嘲諷,沒有得意,隻有一種徹底洞穿的、近乎悲憫的冷漠。
那冷漠比任何唾罵都更緻命。
“顧一銘,鬧夠了嗎?”
“你讓我覺得,”她頓了頓,“很掉價。”
很掉價。
三個字。
輕飄飄的三個字。
卻像萬噸巨錘,狠狠砸碎了我最後一點支撐。
身體順着冰冷的柱子滑坐下去。
她繞過我這個失魂落魄、擋在面前的廢物,走了。
“晚晚,”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喉嚨裡擠出溺水般的嘶鳴,“我隻是想讓你看看現在的我,不是以前那樣了”
她的腳步頓住了。
“顧一銘,你以前什麼樣,現在什麼樣,對我來說,早就沒有區别了。我已經不關心了。”
背影決絕,沒有一絲留戀。
她走了。
她不關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