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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救工作已經進行了一天一夜。
江邊大橋拉起警戒線。
時言跌跌撞撞地沖下車,卻被警務人員攔住:“請不要幹擾我們的搜救工作。”
“是啊時少,您現在就算跳進江裡也無濟于事的!”助理死死按住困獸脫籠般的時言。
“搜救”兩個字落入耳中,他終于冷靜了一些,哽咽着哀求:“麻煩你們一定要找到她,拜托了!”
漫長的搜救,每一秒對時言都像是煎熬。
車裡壓抑得像是被抽幹了氧氣,隻有時言壓抑而隐忍的嗚咽。
“家屬呢?聯系到了嗎?”
聽到警察的交談,時言猛地回過神來沖出車門:“我是家屬!”
“您是她什麼人?”
“我是她”時言急切地張口,卻生生哽住了。
他是她什麼人?丈夫?可他根本沒有跟她真的領證。
那兩張假的結婚證是騙她的
是他為了讓她一輩子留在他身邊,而不擇手段營造的騙局。
悔恨如大網一般緊緊罩住他,收緊,逼得他竟生生吐出一口血來。
“先生您沒事吧?”
就在這時,一道冷冽的聲音傳來。
“我是家屬。”
時言蹙眉捂着心口,循聲看去。
男人神色肅穆,眼底一圈青黑,挺括的西裝也遮不住身形的虛浮。
“她是我的遠房表妹。”
警察蹙眉:“她的直系親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