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蹙眉:“她的直系親屬呢?”
“都不在人世了,她隻有我這一個家屬。”
“好吧。那你跟我們去确認一下死者身份。”
兩個字,如同一聲槍響,擊斃了兩個男人最後的幻想。
一個身形踉跄,眼眶瞬間通紅。
一個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遺體的五官已無法辨認,可熟悉的身形,還有身上那件白色魚尾長裙,都無聲地宣告——
她真的再也不會回來了。
一個鮮活的人,會生氣,會憤怒,會絕望。
最後隻留下了一條白色的裙子,和一個冰冷的盒子。
殡儀館外,時言攔住了周見澈。
“把她給我。”
周見澈淡淡瞥了他一眼:“憑什麼?你是她的什麼人?”
“那你又是她什麼人!她從來沒跟我說過她有表哥,更沒聽說過雁城周家,有過姓宋的表親。”
時言冷冷看着他,目光鋒利:“周見澈,周總,我不管你來我們南城有何貴幹,今天你别想帶走她!”
周見澈臉上浮現一絲嘲諷。
“你問我是她什麼人?好,我告訴你。”
那冷峻深邃的眸中含了幾分挑釁。
“五年前,我在雁城遇到她。那時她像個沒頭蒼蠅似的亂找工作,差點被賣了,是我救了她。”
“她沒有身份,沒有家人朋友,是逃到雁城來的。我給了她合法身份,收留她住在我家。”
“起初救下她隻是無聊生活的一點遊戲而已,可我卻在不知不覺中被她的天真單純吸引。”
理智告訴他,她這種階層的女人不配與他并肩而立,于是他殘忍冷漠地傷害她。
可感性卻在她離開後一次次崩塌,他瘋了似的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