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約間,看見不少傷痕。
“紅姐偷拍了你的照片,去攬客才得罪了客人。”譚松換好後,岔開腿坐在破門闆上,“照片我幫你删了,下次你來我這裡,記得戴口罩。”
這裡是城中村,治安混亂,什麼人都有。
秋榕榕不戴口罩,是因為歸墟市的主幹路上有監控。
她經曆過綁架,時時刻刻把臉露在外面,出現在人前,才更安全。
這沒必要和譚松說,秋榕榕隻是“嗯”了聲。
剛剛打過架,又看見了香豔的一幕,譚松覺得渾身燥熱,有點睡不着。
他不抽煙,酒喝得多一些。
自從他爹被抓後,他晚上就睡不好覺,太陽穴經常突突跳着疼,最大的愛好就是拿以前剩下的舊裝備去玩極限運動。
他那些裝備老舊,有些安全繩都松了,但他還是這麼玩,不管不顧,也無所謂哪天死了。
反正他奶奶年紀大了,也沒多久好活的。
他爹死了,他媽不要他。
他在學校,徐照不停找他麻煩。
現在大四,他出去實習,徐照就攔着,不讓好的企業錄用他,逼着他爛在泥裡。
這操蛋的人生,譚松覺得沒啥意思,唯一就憋着一口氣,想證明當年對自己掏心掏肺的爹,不是殺人犯。
他爹是老實人。
年輕的時候好像做生意發了一筆橫财,從此他家就過上了買東西不用看價格的好日子。
若非後來,他爹被人下套,染上了賭瘾,他家也不會敗落。
譚松印象裡的父親,永遠是那個出差會給自己帶糖的男人,他爹經常救助貓貓狗狗,街坊鄰居都說他爹老實憨厚,發财了也不忘本,他爹幹不出殺人這種事兒。
隻是這話說出去,沒人相信。
秋榕榕晚上不想熬夜,熬夜精神會變差,會頭疼,還會長出黑眼圈。
她愛惜身體。